全國爆發新冠肺炎疫情,流通受阻、市場關閉,受此影響,春節后全國出現大范圍農產品滯銷問題。布瑞克通過農業產業知識積累及大數據,開發了全國滯銷農產品大數據實時查詢及產銷對接平臺,即時公布農產品滯銷情況。
布瑞克農業大數據與人民日報三農頻道聯合發布的“全國農產品滯銷大數據及供需對接平臺”所采集到的數據顯示,截至2月20日,平臺已累計獲取全國各地的農產品滯銷/急售信息5420條,總重量約612萬噸(部分禽畜類、花卉類的數量信息未折算)。
從區域分析來看:目前廣西、甘肅、廣東、江蘇、河南、山東、云南農產品滯銷情況嚴重。
從品種分析來看:蔬菜、柑橘、香蕉、蘋果、梨、雞蛋、肉雞、水產品滯銷嚴重。
品種滯銷與產區存在顯著相關性,冬季農業生產活躍地區農產品滯銷較為嚴重。
隨著各方力量積極對接滯銷農產品及多部委密集出臺農業生產物資運輸及生產政策,農產品滯銷情況有所好轉。
輿情監測來看,農產品滯銷的熱度在下降,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農產品滯銷情況逐步緩解。農產品滯銷的相關輿情在1月30日(初六,正式上班前一天)開始逐步加強,在2月5日(正月十二)達到高峰,而后開始逐步走弱。
圖表1. 農產品滯輿情指數
注:數據來源:今日頭條,根據今日頭條熱度指數模型,將用戶的閱讀、分享、評論等行為的數量加權求和得出相應的事件、文章或關鍵詞的熱度值。在展示中,以小時或天為單位繪制成趨勢圖,表現出熱度隨時間的變化情況。
本周2月19-20日,布瑞克進行了一項關于農產品滯銷回訪電話調研,調研產業主要包括蔬菜、水果、水產、肉禽和蛋雞。本次調研共有150人接通電話,其中有15人直接回答滯銷問題解決,不愿意接受調研,電話中止,另外,本次調研累計收回126份完整且有效問卷。
圖表2. 本次調研累計滯銷情況
調研樣本中蔬菜樣本最多,也是當前滯銷解決較差行業,水產行業當前滯銷問題進一步發酵,禽類滯銷問題基本得到解決,特別是肉禽滯銷問題基本消失,雞蛋行業走貨已經通暢,前期累積滯銷雞蛋仍有較大數量,但已有客商開始收入陳蛋(生產日期超過10天雞蛋)入冷庫,預計下周禽蛋滯銷問題也將得到解決。
回訪調研發現當前導致滯銷的主要問題仍是村口路封堵,其次是客商數量雖然有所恢復,但由于客商數量偏少收購量較少,不利于快速解決當前農產品滯銷問題。據調研數據,各品種具體滯銷情況如下(以下內容僅供參考)。
一、 蔬菜滯銷情況回訪調研結果分析
布瑞克關于前期疫情之下蔬菜滯銷情況的回訪調研統計結果如下:共采集80個有效樣本,其中有8人表示已不存在滯銷情況,27人表示蔬菜滯銷問題已經解決,仍有45人表示蔬菜存在滯銷難題,整體來看,蔬菜滯銷情況仍有半數未得到有效處理。
圖表3. 蔬菜滯銷原因
目前,封村、道路運輸問題較春節期間已有好轉,部分地區銷售進度較2月中上旬已有所加快,但全國各地區運輸難題仍是導致蔬菜滯銷的主要因素,占比在77%左右,收購商因素較小,僅有8%的滯銷情況是由于缺乏客商收購而導致的。
此外,由于疫情影響、運輸不便及運力不足的原因,導致農貿市場、餐飲酒店開業數量較少,市場需求較往年同期明顯下滑,成為造成蔬菜滯銷的第二大主因。
圖表4. 蔬菜滯銷問題解決方式
根據調查結果顯示,目前解決蔬菜滯銷問題主要是通過以下3個途徑:
(1)政府、企業幫助對接是解決滯銷最有效且最直接的方法,占比在36%左右。在解決銷售的同時,也能妥善處理運輸難的問題;
(2)自行尋找供應商或者是平臺出售成為種植戶解決滯銷的主要方法之一,目前已解決的滯銷問題中有28%左右是通過此途徑處理的。主要是電商平臺出售、自行聯系批發商等;
(3)收購商上門收購占已處理情形的兩成左右,由于當前部分村鎮的道路封閉情況已經有所改善,全國部分城區的市場已經逐漸恢復,收購商也已開始進行采銷活動。
圖表5. 蔬菜種植戶新年度生產計劃
大部分種植戶對于新年度的種植計劃是維持不變的,主要因為地租、農具等前期成本的制約,減少種植面積或放棄種植可能會帶來更大的虧損。
約有28.6%的種植戶仍在觀望,但調查結果顯示,有10%左右的農戶表示會增加種植面積,并且看好下一季蔬菜市場的行情。
當前市場普遍認為本輪全國性蔬菜滯銷會對下一季蔬菜供應產生影響,由于還有部分菜仍在地里未采收,直接影響了下一輪的種植;氣溫逐漸上升,種植進度也會受到影響;而另一方面,種植戶虧損較大,信心受挫,種植意愿也有所下滑,致使3-5月蔬菜供應可能出現下滑。
不過,仍有28%的種植戶認為下一季蔬菜的供應量不會出現明顯變化,一是由于蔬菜種植周期普遍較短,30-60天左右就可以上市了,二是有些蔬菜保存在冷庫中,可以堆積到下一季出售,三是蔬菜品種多,會有其他蔬菜補充,蔬菜的供應總量是足夠的。
有部分種植戶表示,疫情影響只是暫時的,南方種植業每年都會受到氣候災害的波及,但是蔬菜供應量也并未出現大波動。
圖表6. 目前蔬菜種植戶仍面臨的問題
目前,蔬菜種植戶面臨諸多生產問題:
(1)滯銷蔬菜由于沒有銷路仍未采摘,土地無法使用,導致下一季種植推遲或者難以進行;
(2)當前購銷通道還未完全恢復,收購價格低于成本,或是無人收購,導致種植戶虧損較為嚴重,沒有資金投入下一季種植;
(3)部分農戶表示道路問題使得物資運輸成為難題,無論是蔬菜運送出去銷售,還是購買化肥、種子進行下一季種植,都有一定的不便;
(4)疫情影響下,返工人數不多,用工難也使得生產進展緩慢,部分合作社甚至出現了停工的現象。
不過整體來看,滯銷問題正在逐步解決,有25%左右的種植戶表示下一季的生產目前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二、 水果滯銷情況回訪調研結果分析
此次調研的受訪對象涵蓋江蘇、廣西,對這些地區前期出現滯銷情況的水果種植戶/合作社調研統計如下:共回訪調研20個,有效樣本15個。
2.1. 砂糖橘滯銷情況回訪調研結果
布瑞克關于砂糖橘滯銷情況回訪調研結果顯示:截止2月20日,33%的果農表示砂糖橘滯銷情況已經得到較好解決,近期銷售量顯著增加;67%的果農表示砂糖橘仍然面臨嚴重滯銷。
圖表7. 砂糖橘滯銷情況
砂糖橘滯銷情況的改善主要得益于近期在國家有關部門對鮮活農副產品的運輸及銷售進行的各項政策加持下,道路解封,車輛運輸逐漸暢通,有收購商前去采購。
但走貨暢通的同時,砂糖橘的銷售價格卻不如人意。多數橘農表示,砂糖橘目前的銷售價格接近成本線,或低于成本線0.2-1元/斤。受近期的低溫陰雨天氣影響,一些未蓋膜的砂糖橘由于凍害嚴重,基本爛在地里,或者以0.5元/斤左右的價格銷售到低端市場,虧損嚴重。
砂糖橘滯銷情況仍然嚴重的原因主要表現在三個方面:
(1)缺乏收購商:缺乏收購商是目前砂糖橘仍然滯銷嚴重的主要原因,橘農反映,收購商采購積極性一般的原因主要是市場需求不佳,走貨不暢。一些橘農表示,砂糖橘僅剩10多天的時間,如果遲遲沒有收購商,預計會將采摘下來的果子找地方埋掉。
(2)采果工人難求:目前雖然針對國家對農副產品的運輸及銷售問題的解決出臺了各項政策,但部分地方鄉村并沒有落實到位。一些砂糖橘產區設障不允許外村人進入,導致一些大規模的種植戶面臨采果工人難求的困難局面,以至于有些種植戶不敢和有采購意向的客商簽訂合同。
(3)道路及村口運輸問題:目前大多數道路及村口運輸問題隨國家的各項政策出臺及企業逐漸復工得到解決,但仍有較少地區仍然存在封村封路現象,導致砂糖橘運輸困難。
(4)收購商壓價明顯,價格太低,不夠采摘費用,導致橘農不愿意賣。
圖表8. 砂糖橘滯銷情況嚴重的原因
砂糖橘的低價收購和持續滯銷,給新年度的生產也帶來了負面影響:多數橘農表示,由于滯銷留樹和深度虧損,準備新年度生產的資金缺乏,無法展開新年度的生產管理,同時會一定程度上減少新年度生產管理的投入,部分橘農甚至表示想要放棄種植砂糖橘或轉種其他品種或尋求其他營生。
近幾年由于南方甘蔗種植收益低,大量的土地改種砂糖橘,加上對砂糖橘種植利潤的高預期,砂糖橘產量持續快速增加,外加四川、湖南、安徽等地區其他柑橘類產量也在逐年增加,我國柑橘產量近幾年持續增加。
據國家統計局數據,2018年我國柑橘總產量達到4138萬噸,近五年增速整體維持在5%-8%。2019年隨著前幾年南方地區新種砂糖橘及其他柑橘品種近兩年陸續進入豐產期,柑橘產量有望達到4500萬噸左右,基本與我國蘋果產量持平。
圖表9. 柑橘產量
砂糖橘種植面積的快速擴張,使砂糖橘產業供應過?,F象逐漸顯現。2015、2016年砂糖橘田頭收購價格一度高達10元/斤,而2017年以來價格開始呈現過山車式下滑,2018年田頭收購價格跌破1元/斤,2019年田頭收購價由開市初期的5元/斤快速跳水至春節前1.5元/斤,在疫情影響下,目前砂糖橘未蓋膜果田頭收購價下降至0.5元/斤左右,砂糖橘蓋膜果的收購價格在1-1.5元/斤,接近于成本線或在成本線之下。
砂糖橘儲存性能一般,一般需要于2月底全部下樹,目前留給砂糖橘的銷售時間極短,砂糖橘行業虧損基本確定,很多剛剛跑步進場,剛剛掛果的投資人和種植戶顆粒無收,負債累累,部分甚至資金鏈斷裂,砂糖橘產業或面臨重新洗牌的局面。
2.2. 草莓滯銷情況回訪調研結果
布瑞克關于草莓滯銷情況回訪小樣本調研結果顯示,截止2月20日,前期滯銷草莓基本上都已經得到較好解決,近期銷售量顯著增加,這主要是得益于道路解封、車輛運輸通暢及市場需求的回溫。
部分草莓種植戶表示,目前不僅是滯銷問題得到妥善解決,市場已經開始供不應求了,草莓的收購價格也逐漸回升。
我們從江蘇省揚州市的草莓種植戶謝先生處了解到,春節前后草莓大果的正常收購價格為20-25元/斤,前期道路解封后,草莓的收購價格為15元/斤,近期由于市場需求逐漸增加,草莓的收購價格上漲至16-17元/斤。
2.3. 蘋果滯銷情況回訪調研結果
布瑞克關于蘋果滯銷情況的調研結果顯示,截止2月20日,前期滯銷的儲存類蘋果等滯銷情況仍然較為嚴重,一是由于各省的交通管制較為嚴格,省外客商無法進來采購;二是由于市場需求不佳,走貨不暢,客商收購意愿不佳。
在庫存壓力及滯銷困境下,近期產區蘋果價格普遍下調0.2-0.6元/斤。
2019/20產季,蘋果恢復性增產,產量有望從2018年的3200-3300萬噸回升至4500-4600萬噸高位,相對于需求來說已經略顯過剩。
圖表10. 全國蘋果產量
今年整體經濟環境不景氣,消費者購買能力下降,進一步加劇了蘋果市場的供需疲弱現象。今年自蘋果9月份大量上市以來,蘋果走貨持續吃力,多數貿易商反映今年蘋果銷售速度顯著放緩。
傳統消費旺季圣誕、元旦、春節節日效應對蘋果消費的提振效應也不佳,導致目前蘋果庫存高企。截止1月31日,蘋果庫存仍有900萬噸,較2018年同期仍然增長153萬噸。
疫情之下,餐飲業、娛樂業停擺,加上物流、交通、人員流動的持續性限制,及其他滯銷的低價的柑橘類等水果的替代擠壓,蘋果消費受到大幅壓減。春節前后一個月為蘋果年度消費高峰,此階段需求大幅減少后,將顯著增加本就處于窘況中的蘋果消費困境。
三、 水產滯銷情況回訪調研結果分析
此次調研的受訪對象主要為江蘇省前期出現滯銷的養殖戶/合作社。統計結果如下:共回訪調研15個樣本,實際得到10個有效樣本。
布瑞克關于水產類滯銷情況回訪調研結果顯示:截止2月20日,50%的養殖戶表示,水產品滯銷情況已經逐漸改善,近期銷售量顯著增加;其他50%的養殖戶表示,自己的水產品仍然面臨嚴重滯銷。
圖表11. 水產前期滯銷改善情況
水產品滯銷情況得到改善的養殖戶表示,主要是近期道路解封,車輛運輸暢通,及疫情封鎖改善后,周邊地區需求轉好,收購商漸多,外加滯銷信息的網絡曝光使一些京東等電商前來采購對接,使水產品的滯銷情況逐漸改善。
但養殖戶同時表示,目前的滯銷情況雖然有所改善,但由于市場需求不佳,前來采購的客商數量較正常情況下大幅減少,客商的收購量也大幅縮減,且目前的銷售價格基本在成本線之下,養殖戶普遍為虧損銷售。
滯銷情況仍然嚴重的養殖戶表示,造成目前現狀的原因主要有三點:
(1)道路及村口運輸問題。一些養殖戶表示,地方的道路及村口運輸問題仍然較為嚴重,客商采購無門,養殖戶出售無路。
(2)價格太低,不愿意賣。目前僅有的少量的采購商給出的收購價格大幅低于成本線,導致養殖戶不愿出售。
(3)之前都是銷往周邊及全國各地的批發市場、農貿市場,但目前由于疫情封鎖,大多數的批發市場、農貿市場仍然停業關閉中,市場沒有需求,銷路不暢通。
圖表12. 水產滯銷仍嚴重的原因
養殖戶表示,目前長江流域地區魚、大閘蟹等水產品新年度的投苗生產逐漸開始,大量的魚/大閘蟹滯銷留塘導致新年度投苗工作無法正常進行,尤其對于2月中旬左右(當前)需要投苗的魚和蟹,今年投苗時間會被動的有所延后,嚴重影響后續生產管理。
但對于3月以后才需要進行新年度投苗的養殖戶來說,目前的滯銷留塘情況對新年度的投苗時間影響較小。同時,部分不具備苗種生產的地區由于疫情封路問題,導致苗種無法運輸進來,影響了新年度投苗。
同時,滯銷低價情況一定程度上影響新年度的養殖規模及管理投入。20%的養殖戶表示,因為低價滯銷原因,無法回籠資金,會減少新年度投苗量及下一步生產投入;
40%的養殖戶表示,自己養殖規模較大,滯銷低價情況對新年度養殖規模來說,影響不大;
其余的養殖戶表示,目前滯銷留塘的魚/蟹還沒有賣出去,對新年度的養殖規模還沒有確定,具體要看后期的銷售情況而定。
圖表13. 水產新年度養殖意愿
四、 肉雞滯銷情況回訪調研結果分析
疫情對禽類養殖影響巨大,隨著疫情的發展,2020年1月以來,全國多地相繼采取了關閉活禽市場、封城封路、延遲復工等防控措施。家禽業遭受牽連,億萬家禽面臨“吃不到、運不走、銷不掉”的困局,初步估計目前直接損失已超百億元。
近日隨著道路解除封鎖,市場逐步恢復流通,肉雞滯銷情況大大好轉,部分地區肉雞價格已經回升至成本線上方。
此次調研的受訪對象所處主要地區為江蘇常州、南通、蘇州,河北,湖北,江西,廣東、海南等地,抽樣調研樣本20個,其中收集完成有效樣本11個,樣本以養殖黃羽肉雞為主,80%肉雞養殖戶表示目前已無滯銷情況,10%滯銷明顯好轉,僅10%目前還滯銷,銷售方式主要以自行販賣為主,販子收購較少,廣東樣本反饋無滯銷,廣東省對肉雞進行收儲,價格快速上漲,目前價格已經回升到養殖成本上方。圖表14. 肉雞滯銷情況及肉雞主要銷售方式
據調研了解,目前養殖戶肉雞銷售價格不一,其中售價10元/公斤以下和15-20元/公斤皆占33%,22%售價10-15元/公斤,僅11%售價達到20元/公斤以上,整體肉雞養殖虧損情況嚴重,僅一位散養土雞的養殖戶表示目前肉雞基本可以保本,原因主要是生態養殖定價較高。
圖表15. 肉雞價格及虧損情況
肉雞生產方面,目前多數肉雞養殖戶表示飼料供應問題不大,就是飼料及糧食價格普遍上漲,對于后市養殖計劃有所影響,50%養殖戶表示維持當前養殖規模,20%養殖戶退養,30%養殖戶表示觀望。
圖表16. 肉雞養殖飼料供應
圖表17. 肉雞養殖戶補欄打算
此前,由于飼料流通不暢,加上銷售不暢導致肉雞價格低迷,不少養殖戶對未來的養殖前景持觀望態度,改變后續養殖計劃,停止采購雞苗,導致種雞場大量的雞苗被迫處理。
而這將導致2020年二季度禽肉供應下降明顯,在豬肉供應偏緊前提下,肉類供需缺口更難有效補充,進一步推高后市禽肉等肉類市場價格行情。
圖表18. 禽肉產量
從全國情況來說,2018年、2019年連續兩年肉禽產量增加,其中2019年增幅顯著。當前無論是白雞、黃雞甚至水禽種源存欄均較大,理論上可以增加更多活禽供應,但2019年11月至2020年1月肉雞價格持續偏弱,肉雞養殖虧損在6-8元/羽,補欄意愿銳減,并誘發部分種雞場停孵,減少雞雛供應,預計影響2-4月肉雞供應。
由于春節至今肺炎影響,此前大量肉雞滯銷,肉雞補欄處于停擺狀態,并觸發了種雞場停孵,種雞場新的孵化現在啟動,生長較快的白羽肉雞也需要到5月份左右方形成新供應,黃雞新供應需要到6月后。
形成階段性供應斷檔,隨著肺炎疫情逐步得到控制,企業、工廠逐步復工,學校開學,餐飲業逐步開業等,肉類需求增加,加速消化當前肉類庫存及育成活禽。預計近期肉禽市場價格持續上漲,虧損情況也將有所收窄。
五、 雞蛋滯銷情況回訪調研結果分析
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2月上旬蛋價跌至低位,多數地區蛋價低于養殖成本線,隨著各地企業陸續復工,市場整體流通較前期好轉,生產環節余貨壓力逐漸減輕,近日蛋價觸底反彈。市場逐步恢復流通,雞蛋滯銷情況大大好轉,但虧損情況仍然存在,預計下周養殖將轉正。
此次調研的受訪對象涵蓋江蘇地區常州、鹽城、蘇州、南通,廣東高州,河南開封,山東濟南,統計結果如下:共回訪調研15個,有效樣本10個。
據調研,53%的養殖戶表示目前無滯銷,33%表示滯銷好轉,13%還存在滯銷情況。
蛋雞淘汰方面,由于目前活禽市場不活躍,蛋雞普遍淘汰困難,由于養殖戶淘汰后還要進行清欄消毒工作,至少20天左右才能再生產,當前蛋雞淘汰困難情況,且隨著近期雞蛋價格快速回升,補欄意愿也在下降,也有部分養殖戶蛋雞正處于產蛋高峰期,生產情況較好,表示不會淘汰。
圖表19. 雞蛋滯銷情況及蛋雞淘汰情況
據調研了解,目前養殖戶雞蛋銷售價格不一,其中售價2-2.5元/斤占30%,2.5-3元/斤占40%,3元/斤以上占30%,整體雞蛋仍有虧損,半數虧損0.1-0.5元/斤,38%虧損達到0.5-1元/斤,12%表示目前基本可以保本。
圖表20. 雞蛋價格及雞蛋虧損情況
蛋雞生產方面,目前多數蛋雞養殖戶表示飼料供應問題不大,就是飼料及糧食價格普遍上漲,增加了養殖成本。對于后市養殖計劃,57%養殖戶表示維持當前養殖規模,14%養殖戶退養,29%養殖戶表示觀望。
圖表21. 蛋雞飼料供應情況
圖表22. 蛋雞養殖戶補欄打算
從全國情況來看,近年禽蛋產量穩步增長,供需基本較為平衡。2月20日,全國雞蛋現貨價格繼續小幅回升,產區價格升至2.65-2.7元/斤,銷區均價維持3.2-3.3元/斤。
全國雞蛋均價為2.67元/斤,預計隨著前期滯銷的陳蛋(生產時間超過10天)大量加快進入冷庫,雞蛋庫存壓力減輕,雞蛋需求恢復,疊加4-5月肉雞供應出現階段性斷檔預期,4月雞蛋價格有望在4-4.5元/斤,養殖利潤恢復。
圖表23. 禽蛋產量
目前現貨市場來看,節后利空基本出盡,各地陸續復工使需求回升,物流恢復使雞蛋運輸通暢,庫存逐漸出清,屠宰場產能恢復又將促使淘雞陸續出欄,禽類補欄熱情回升會使種轉商現象減少。
這些因素導致短期雞蛋現貨價格觸底回升。后市隨著雞蛋步入消費淡季,預計中期雞蛋價格上行仍較為乏力。
六、 調研結果總結
蔬菜方面,截至當前有半數以上蔬菜滯銷情況仍未得到有效解決。據調研反饋,蔬菜滯銷的主要原因在于疫情影響下道路運輸問題,目前,道路問題、人工問題仍是當前種植戶面臨的主要問題。當前市場普遍認為本輪全國性地蔬菜滯銷問題會影響下一季蔬菜供應情況,大部分種植戶仍計劃維持種植面積,但也有近30%種植戶仍在觀望中。
不過,隨著政府及企業幫助對接、陸續有菜販子上門收購及電商銷售等各種渠道解決方式的進行,目前蔬菜滯銷情況已經得到一定緩解。
水果方面,調研結果顯示,當前三分之二的橘農表示,砂糖橘仍嚴重滯銷,砂糖橘滯銷主要因缺乏收購商及采果工人,同時,運輸問題也仍然存在。
三分之一的橘農則表示,滯銷情況已經得到解決,銷售量增加。
雖各渠道促使砂糖橘問題逐步解決,但目前仍面臨售價偏低甚至虧損局面。另外,近年來,國內砂糖橘產量快速增加,整個產業供應過剩問題逐漸顯現,加上目前砂糖橘出現種植虧損,這一產業或面臨重新洗牌局面。
據調研,當前草莓滯銷情況已經基本得到解決,近期草莓價格有所上調。
但蘋果方面,由于交通管制及市場需求不佳,蘋果滯銷情況仍較為嚴重,且當前蘋果也面臨同砂糖橘一樣的供應過剩問題,春節前后本為蘋果消費旺季,由于疫情影響,今年蘋果需求大減,也增強了蘋果消費困境。
水產方面,近一半養殖戶表示當前水產品仍面臨嚴重滯銷情況,疫情影響,運輸受阻及市場關閉是當前滯銷仍嚴重的主要原因。
水產滯銷也使得長江流域新年度投苗生產無法正常進行,同時,當前水產品低價也一定程度影響新年度投苗及生產投入。
疫情對禽類養殖影響巨大,初步估計目前直接損失已超百億元。近日隨著道路解除,市場逐步恢復流通,肉雞滯銷情況大大好轉,部分地區肉雞價格已經回升至成本線上方。
本次布瑞克調研顯示,截至目前有80%的肉雞養殖戶已無滯銷情況。雖已無滯銷,但絕大多數肉雞養殖戶均表示肉雞養殖虧損嚴重,進而影響到了后期養殖補欄意愿,近一半養殖戶表示仍在觀望或退養。蛋雞養殖情況與肉雞類似,截至當前,雞蛋滯銷情況也得到好轉,但仍虧損。
全國來看,禽蛋供需基本平衡,短期企業復工蛋雞需求增加,利于蛋價回升。
注:農世界網在數據采集上也有貢獻。